相處的日子真的很短,細細想來,真的如你所說的,又有什么可以值的記憶、懷念的呢?
也許所有的記憶都只是停留在兩年前的時候吧,在西電的相遇、后街的再次邂逅、一塊去上網、你問我的名字、因考試過了關而請你吃飯,“老板醉”那家餐廳的面條。那時候挺感激你的,因為太貴的東西我還真請不起呢。當時的你話不多,感覺都是我在問你,而你回答起來卻還有點害羞,感覺那時候的你真像那種單純的小男生。對,是那種看起來很單一簡單的男生,一直覺得簡單的人真的很可愛。后來,中間停課的那幾天,我經常去網吧,希望能在網上見到那個存在于這個城市里的、那種簡單的可愛。可是,一直沒有見到。
兩年后,雖然眼前真實的你有點陌生,可是,記憶里的你確是清晰的。也許是這種自認為的清晰在左右著我對你的認識吧。那個星期一的下午,你說你要來的時候,你從馬路對面走過來的時候。。。。。。我還在想你還是不是以前的你,你變化大嗎。。。。。。
第一次看電影,我想,在別人的眼中我們應該就是一對標準的情侶吧,是呀,有誰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和陌生呢,像在表演一出滑稽的喜劇,當時的臺詞我一直都記得。臺詞雖是那種很老套的玩笑,可是當時的我卻成了假戲里的真人。那是我有生以來唯一的一出鬧劇,不刻骨,卻很銘心。也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它是如此的滑稽。我想天下最搞笑的鬧劇也不過如此,別人笑的肚子疼的時候,而自己卻很嚴肅認真。
看完電影的那一晚,我整晚都沒睡著,那種感覺,有幸福、也有擔心。我想畢竟我們還沒有熟悉吧。看著你熟睡的樣子,你的背,你蓋著的白上衣,聽著你均勻的呼吸,像個孩子一般。喜歡你那看起來直而硬的頭發,總想用手去摸它,感受它扎扎的在手心滑動的感覺。早上你匆匆去上班,開玩笑的問我這下是否放心了,應該相信你不壞吧。說我應該在這里給你做飯,盡一個做女朋友的義務。忽然間,我開始羨慕做個家庭主婦的那種平淡的快樂,體會到有一個家,等著心愛的人歸來的那種幸福。看著你上班的腳步到了門口,又轉了回來,在我的唇上留下你的吻,你涼涼的唇,卻讓我的心在瞬間熱了起來。
在南大街等你的那個傍晚,也許是星期五車擁擠吧,等了四十多分鐘你才到。只有我知道這四十多分鐘是怎樣度過的,從剛開始的開心期待到慢慢的擔心,害怕你找錯地方,找不著我;發的消息你也沒回,又擔心你是不是在車上丟了手機,若不記得我的手機號碼,會聯系不上我,我想等你來了,一定要你把我的手機號碼背一遍呢;又后悔沒告訴你我一個座機的電話號碼,這樣手機丟了也會找得到我。。。。。。看著你終于從車上下來了,我向你跑過去,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,發現我居然拉著你的手,那是我第一次拉你的手,也是第一次主動拉男生的手。再后來,還記得吃那盤大盤雞時的情景,里邊的面好長好長。。。。。。
不知道那時候為什么周末的雨那么多,星期六還在下著,我執意要在國美的摟下等你,也許是覺得等一個人回來很幸福吧,尤其是在等一個已住進自己心里的人。我想那是一個幸福的飄雨的傍晚,可是,我站在國美的樓下,眼淚卻流個不停,因為,我真的開始擔心,擔心這突然而來的幸福會不真實,怕突然夢醒了,我會從中走不出來,直到看著你從雨中走來。。。。。。那天的米線你說不好吃,你覺得沒什么味道,你問我喜不喜歡下雨,我說我以前不,現在喜歡,因為現在有個傻瓜陪著我。其實,我看出來你那天不高興,直覺告訴我你在想她,只是有一點我理解錯了,你不是不高興,而是痛苦,是痛心的痛苦。
那晚發生了很多事情。是呀,很多事情。。。。。。我想如果我若能體會到你當時的痛苦,我能清楚的知道我當時所處的位置,也就不會有后來的事情發生了。到現在,我才明白,為什么那對于我如同生命一樣珍貴的,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種憑著一時的沖動就可以毀掉的東西。因為,你沒有理由去珍惜,就像沒有理由讓一個人珍惜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一樣。你更沒有理由要為此事負責任,因為除了不喜歡,何必要珍惜這個理由之外,這個時代教會了好多人不用負這個責任,我相信你是這個時代的前衛者。而我,象你所說的,是來自于白堊世紀的人。(我也不想為了讓你負這個責任而和我待在一起,只是,我怎么也不愿相信,你不喜歡我的這個事實罷了。)所以,我明白了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里的人,而我卻在把自己的思想強加于你的思想之上。
所以,我也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你,而你也一樣,一點也不了解我,我們都在想當然罷了。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?我說我就不明白為什么相愛的人又要互相傷害呢,現在我知道這個道理是多么簡單呀。曾經刻骨銘心的愛也會有走到平淡的一天,我們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。
記得我跟你說過,我一看《紅樓夢》這部電視劇,就不知道為什么總愛哭,明知道是演戲,可是,自己就是認真的無法走出來。和你在一起的時候,我也愛哭,我當時覺得自己明白了為什么看紅樓夢會流淚的原因。我問自己喜歡你是不是讓自己害怕了,是呀,我怕了,我真的怕了。我怕揣測你的心情、怕發消息打電話時你的冷漠、怕你煩、怕你不高興。我自己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,也許正如朋友所說的,在學習上生活上,我是堅強的,可是在感情上,我卻脆弱的如此不堪一擊。當一切都擺在我的面前時候,當這場鬧劇連觀眾都覺得沒意思的時候,我卻還在堅持。這也許就是我不知道你的“好聚好散”的道理的悲哀吧。
現在,每每最怕的是那睡前的一刻,那唯一的無法逃避的想心事的時間,眼淚早已經濕透了枕巾,直到哽的我無法呼吸,我才告訴自己不能哭了。心底的痛讓人想大聲的哭出聲來。可是,我忍著。。。。。。我知道自己不能哭出聲來,我想這種淚自己流就足夠了,因為這種鬧劇在小說和故事里別人早已經司空見慣了,只有從白堊世紀來人才會哭、才會不理解罷了。
相處的日子真的很短,細細想來,真的如你所說的,又有什么可以值的記憶、懷念的呢?
想那曾經的簡單的可愛;說自己不是壞人時的時候;讓我為你做飯吃的時候;鄰出門吻我的時候;我們不約而同帶著的那兩把相同的傘的時候;讓我咬斷面條說你不嫌棄的時候;告訴我你坐在車里聽著那首“takemetoyourheart”,奔馳在立交橋上的愉快感受的時候;一起在超時買東西的時候;在房間里等你回來的時候;聽著你說我們共用一只牙刷的時候;看著你發來的消息問我吃飯沒有的時候。
是呀,我能記得的還有那些時候。。。。。。這些數都數得清時候,又有幾個是我敢保證是真實的呢。
也許兩年前的那種簡單的可愛也只是我一相情愿的認識罷了。細細想來,我們居然如此的陌生,惶若隔世,可是卻讓我痛的那樣真實。
周圍的人都說我終于明白了感情是什么,終于長大了,不傻了,不單靠簡單的思維在生活、看待人生了。說我就是經歷的太少,所以才如此脆弱。也許是吧,也許真是以前的打擊太少了,經歷多了就世俗了,現實了。
當再一次,我們有機會插肩而過的時候,目光在不經意間相遇的時候,我們會和大街上那些擁擠的人群的目光一樣,有的只是陌生吧!
曾經自以為是天長地久,只不過是萍水相逢;曾經以為可以牽手一直走下去,當松手后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傻;現在只不過是回到了以前的那些沒有煙花的日子,難道就習慣不了了?當再次為一句話,一首歌,一片文章而落淚的時候,那份心里的失落卻是真真實實屬于自己的。努力想著沒有煙花的日子里的快樂,我想終究有一天人們都會習慣的。


